王眼圆家的秘书

王先生和靳先生是我脑洞的男主角

【楼诚】滚滚红尘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字:初识


一、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明楼,我是不是说过,再让我看见你放学就来戏院,打断你的腿。快点跟我回家。”明镜抓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往外拽。明楼跟着家姐亦步亦趋的往外走,眼睛还留恋在台上李凤姐的身上。李凤姐仿佛感受到一般,抬起丹凤眼,眼波荡漾,牵住了台下青年的魂。

 

“你说说你,先生留的功课都做好了吗?就知道听戏。”“大姐,这个戏班子新来的,听说在江南一带很出名的,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明楼将“李凤姐”三个字咽了下去,明镜因为着急带弟弟回家,也无心细问。明楼回到自己的卧室,口中喃喃“好人家来好人家,不该头戴海棠花。扭扭捏捏人人爱,风流就在这朵花。”只那一眼,此生难忘。

 

 “阿诚啊,这《梅龙镇》在上海还真是受欢迎,短短一周,可是让老朽挣得盆满钵满了,这可多亏了你啊。”这位被换做阿诚的人此刻正对着镜面卸妆,听到班主这样说不免的羞涩,“阿诚受班主恩惠收留,自当尽全力以报答班主的知遇之恩,便是唱一辈子李凤姐也是愿意的。”班主客气了几句就走了,留下阿诚一人在后台。阿诚无父无母,自幼学戏,因着嗓音与身段的优势,成了为数不多的乾旦。在这个战乱纷争的年代,乾旦的生命力不算旺盛,观众总喜欢年轻的面孔,因此他们的归处不是在戏班子里落魄便是趁着年轻做了有钱人家的小相公。

 

当当当的敲门声拉回了阿诚的思绪,戏班子的后台总有些未尽易趣的富家子弟对自己多加纠缠,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阿诚从来不敢拒绝。感激的是班主总会保护着他,最多是在后台聊聊天,收个花篮。“请进。”门吱呀一声开了,阿诚从镜子里看到来人不经一怔,是他。

 

明楼喜欢听戏,更爱唱戏,可他从未对哪个伶人有过如此强烈的好奇,因为没有哪个伶人的眼睛像“李凤姐”这般清澈与灵动。这日他怎样也难耐心中所想,便在戏散后来到了后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是他日思夜盼的“李凤姐”,卸了妆的少年干净纯洁,只有那双含情的眼睛,让人怜爱。这是他惊鸿一瞥间的青年,学生装的男子朝气蓬勃,让人心生向往。

 

明楼带着少年走过上海的小弄塘,脚踏在雨润过的青石板上哒哒响,桂花糕的香气总是在雨后传播的最远,阿婆的叫卖声才是阿诚最喜欢的,他吃着明楼递过来的桂花糕笑嘻嘻的想着。有时阿诚坐在明楼的自行车的前杠上,跟着明楼像蛇一样穿梭在大街小巷,只留下身后叔公阿婆的叫骂声。这就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光吧,阿诚这样想着,就让明楼尝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桂花味的吻,轻柔而绵长。

 

二、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剎那阴阳的交流

 

戏班子不可能一直在上海待下去,他们的告别在意料中却让人难以接受,这一天晚上,明楼借口在同学家过夜,和阿诚度过了第一个夜晚。这一晚上有数不尽的缠绵与诉不尽的爱意,快感和痛觉不断的交替,阿诚觉得在痛的时候才能提醒自己真的已经被明楼拥有,他的眼泪滴在明楼光洁的胸膛上,明楼吻去这些眼泪,将自己的怀表交到阿诚的手中,“等着我,终有一天我们会长相厮守。”

 

戏班子终于走了,不论到达了哪里,阿诚总是和明楼保持了通信,在信里明楼大学毕业了,在信里明楼选择了参军,抚摸着明楼寄来的军装照,心早已到了远方。索性在明楼参军的半年后日本宣布投降,阿诚不用再提心吊胆,可是接下来的内战使得明楼的信越来越少了,从一个月到三个月到半年到一年。

三、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阿诚收到的最后一封信是明楼告诉自己要随大部队转移到台湾,等到他稳定下来,就接他一起过去。阿诚相信他的明楼会兑现诺言,他相信那个当初那个散发着希望之光的青年。

 

阿诚从没想过自己这一等就是一辈子,明楼的书信已经泛黄,但是整齐的叠在一起,那块怀表还在滴滴答答的走着,提醒着阿诚明楼曾经存在的证据。海峡那端的眷村,每当搭起戏台子的时候,就会有一个男人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台上的爱恨情仇。阿诚,滚滚红尘中,今生终是负了你。愿我们来世生在和平年代,我上天入地,必当同你共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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